[iA 旧文] 网页设计工作的 95% 在于字体排印

Information Architects 网站的奥利弗·雷琴斯坦四年前的文章「Web Design is 95% Typography」今天不知为何被 Hacker News 挖了出来。如果此文对于西文网页设计界仍有现实意义,那么它对中文网页设计界则有十倍的现实意义,故译出分享。原文下方有延伸阅读的链接,不过全都只和西文字体排印语境相关,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前往查看。—— 编者

网上 95% 的信息是文字。从逻辑上讲,网页设计师自然应该充分掌握型塑文字信息的技巧,换句话说,就是字体排印(typography)技巧。

信息设计 = 字体排印

1969 年,著名瑞士字体排印师埃米尔·路德写过一段关于当年的印刷品的话,用来描述今天的网站也适用:

我们正被印刷品的洪流淹没,个体作品的价值正被稀释,因为被诱惑包围的现代人根本不可能读完所有印出来的内容。字体排印师的工作就是把印出来的海量文字分拣、组织、诠释,从而让读者更容易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。

只要稍微发挥一下想像力(把印刷品换成互联网),以上文字就可以视为对信息设计师的工作内容描述。信息设计师的工作恰恰就是「把印出来的海量文字分拣、组织、诠释,从而让读者更容易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。」

与微观意义上的字体排印(字体与间距的细节)相比,宏观字体排印(整体的文字排版结构)涵盖了今日被称作「信息设计」的诸多方面。今天的信息设计师做的正是三十年前的字体排印师的工作:

字体排印的任务很明确:通过书写文字传递信息。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和考量,字体排印的这一功能都不可忽视。无法阅读的印刷品是一件没有目的的产品。

对字体排印进行优化就是对易读性、亲和性、可用性(!)、以及整体的视觉平衡进行优化。把一块块的文字与图片混排,这难道不是平面设计师、可用性专家和信息架构师的工作吗?那么为何这个话题总是被忽略?

字体太少?分辨率太低?

我们最常听到的关于网页字体排印的论点——或者说抱怨——就是网页上可用的字体太少。另一个论点是屏幕分辨率太低导致像素化 / 抗锯齿字体难以阅读。

可用的字体太少是一个不相干的问题: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字体排印师只有一种字体可用,但他们排出的印刷品是史上最美的之一。

speciamen.gif (图片来源:Information Architects)

字体排印师不应该过分在意有哪些字体可用的问题。事实上,选哪种字体不应是他考虑的重点。有什么字体,就用什么字体,并尽量把它用好。

选字体 ≠ 字体排印。

第二个论点也没有好到哪去。印刷品肇始之初的印刷质量远逊与我们今天用的屏幕。更重要的是,经过专业的字体排印师处理的屏幕字体完全可以很易读。

信息设计探求的不是如何使用好的字体,而是如何达到好的字体排印效果。两者截然不同。任何人都可以用字体,有些人很擅长选择好的字体,但精通字体排印术的只是极少人。

把文字当作用户介面

没错,不同的浏览器与操作系统平台显示字体的方式不一样,这很讨厌。没错,屏幕分辨率的问题让人很难专注阅读超过五分钟以上。但没办法,网页设计师的工作之一,就是确保文字在所有主要浏览器和平台上读来都同样轻松和舒心。正确的行距、字距、留白以及适当的色彩运用都能改善易读性。但这些还不够。优秀的网页设计师不仅知道如何处理作为内容的文字,他还可以把文字用作用户介面。看一眼 Khoi Vinh 的网站你就懂我的意思:

koih.gif (图片来源:Information Architects)

此外还有一些更加有名的把文字当作介面的「非装饰性」网站:谷歌、eBay、Craigslist、YouTube、Flickr、Digg、Reddit、Delicious。你很难否定文字作为介面的必要性,它是成功设计的唯一标准。成功的网站总是既有简单的介面,也非常容易辨识。但这是另外的话题了。